《高流WA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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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大浪
最後大浪 TAKAO人物誌

人如其名的「最後大浪」,奔騰澎湃但終將平靜無波

就像風浪一樣。因為氣流刮過海面,細碎的波形成了能量,能量的交雜跟傳遞,形成「最後大浪」。沒有制式規範,沒有嚴謹規畫,不受拘束,無視世俗想法,最後大浪的三個人把自己放得很鬆,鬆到對音樂對生活都不施加人為作用力,彷彿說著:「既然在海裡那就飄吧,海浪會把我沖到該落腳的地方。」

kito。

如汪洋般的是三人的意識流,如海浪般美麗然後迅速消逝

「最後大浪沒有一首歌是一模一樣的。」小肆說。「我們做音樂沒有固定的編曲,當下覺得有甚麼元素適合這首歌就加進去,所以就算是同一首歌也不會有人聽到一樣的內容。」

「其實有些歌原版內容是怎樣我們都忘記了。」阿忠語罷,三個人哈哈大笑。

從作品到成團,從練團到演出,最後大浪的三個人都是這種老莊思想的「無為」姿態。意即聲音原本就存在,音樂人只是將之凝聚然後具現化出來變成歌曲。

「其實我們也知道玩團有一個SOP,出專輯並開始宣傳表演。然後找知名藝人跟你共演、推薦你。慢慢地開始有固定粉絲,甚至可以全職做音樂。」小肆說。

全職做音樂可能是很多人的目標,但最後大浪不對做音樂這件事做過度用力的規劃。「但對我們來說做音樂像是在運動,你可能有一批朋友固定會打球,最後打球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但慢慢的你可能不打了,但你也不會特地去跟朋友說我們解散吧,很怪啊。」小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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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大浪創作態度就像輕鬆玩遊戲。作品皆以船為名,找到三個人都「有感覺」的船種,小肆就去找船的資料然後編曲。收到編曲的阿忠以及耕豪再把自己的想法加上去形成作品,每次練團的時候再加上當下有感覺的變化。

就像不知道浪會打去哪,最後大浪的作品也不會有最終版本。每次聽最後大浪就像是在觀浪,觀的是同一片海,在同一個地方會頻繁的湧浪。但每朵浪花都是獨一無二,只洶湧那麼一次,之後同一個地方依然會持續激起浪花,但不會是同一個浪,更不會是同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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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同形態流動的三種人生,被如浪的日子沖上高雄的海岸

被許多音樂人推薦的「高雄團」最後大浪,其實沒有一個人是土生土長高雄人。小肆是因為婚姻來高雄定居,開咖啡店的耕豪就是因為喜歡高雄所以從台北搬下來,阿忠一直在台中,有練團才會下來跟大家聚在一起。

「以往高雄就像個農場,把一些人才培育好了,他們就會上台北征戰,成功後衣錦還鄉。」耕豪話鋒一轉。「但如今已經不一樣了。高雄沒有排他性,加上競爭沒有那麼激烈,所以形形色色的人才都有機會在高雄建立起一席之地,所以現在來高雄發展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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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的包容性在「最後大浪」身上表露無遺,三個成員個性和生活大相逕庭。咖啡店老闆的耕豪一張開眼睛就是要面對水電人事店租,有創業的壓力;小肆開了絹印工作室,本來就是藝術家的他對絹印也有創作上的規劃。阿忠在台中有穩定工作並生了兩個小孩,雖然也有養小孩的壓力,但他自述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去深化生活的負面,不管好的壞的他都不太帶情緒的面對和處理。阿忠說起三個人的個性:「就好像在三個人都在海邊,耕豪大概會開衝浪店還很認真營運,小肆就會喝啤酒看比基尼妹,但我就是趴在衝浪板上,我也不會去划去游泳,我只是在浪上趴著,活在當下這一刻。」

每個人日子就像是為三人各自鑿開不同的河道,三個人就像三條不同的河流,無為而治順應河道往前流動,最終匯流在高雄港,而形成「最後大浪」。在三人眼裡,高雄這個城市也像是一個充滿開放性的港口,只是把這個港口該有的軟硬體做好,而不去干涉進出港灣的人。也如港口歡迎所有有趣的事物進來,也不阻擋決定離開的人,所以許多有趣的事情會在高雄發生,也是他們能夠在高雄落腳,且好好生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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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團取名字須謹慎,取名「最後大浪」後真的過上如浪的人生

最後大浪是小肆一部印象深刻的美國偵探片《Last Waves》,並不是喜歡這部電影,三個人對這部電影的評價就只有莫名其妙四個字,單純只因為這個這個被直譯中文的「最後大浪」一詞的意境三個人都很喜歡,所以就用這個名字當團名。殊不知取名之後樂團的行事作風每每都是用與海相關的詞彙來形容最恰當,三個人也很意外,開玩笑地說或許姓名學這種事還是得相信。

詢問他們,那如浪的樂團該做什麼音樂?至於音樂內容,很容易被以為是Dub樂風的他們,先開玩笑地說他們自己是「生活樂風」,後來才嚴肅地提到自己是迷幻搖滾Psychodelic Rock這種80年代紅級一時的樂風。在樂風以及越來越模糊的當代,三個人還是想做自己喜歡的音樂類型。

「我們就不是主流。」小肆笑著回答。

如老莊的無為思想一般,三人對於樂團的方法只是不過度用力,但不是沒有在前進跟運作,未來還是會有專場的演出,也歡迎各位樂迷到現場,跟他們一起進入旋律中裡漂浮。